* 黑道AU 黑帮老大昊与杀手翔。
* 年龄差预警，唐昊比孙翔大六岁。
* 点文。 @栾-栀 希望你会喜欢。
* bgm：The Cab<Angel with a shotgun>
“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一起去！”孙翔拽住唐昊的衣领逼问他。
唐昊侧过脸呼出一口烟，放下威士忌杯。冰冷地覆上孙翔的手：“不需要。”
“当”，孙翔把他那杯汽水砸碎在大理石吧台上。抓起一片碎玻璃抵在唐昊的颈部：“如果我逼你呢？”
唐昊咽下那口威士忌，喉结动了动，孙翔手抖了一下——他没想真的弄伤唐昊。
而唐昊却突然抓住他的手，唇凑到他的耳边，修长的脖颈上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口子：“继续啊。”
孙翔委屈地快要哭出来：“你……”十八岁的少年当真含了泪去看唐昊，唇因为愤怒和激动颤抖着。
唐昊不是没见过类似的表情，换做仇家，也许他早就不耐烦地割破了对方的喉咙。但唐昊突然想到，惹这少年流泪的原因，或许是自己，于是他难得耐心，去哄：“没事，我很快就回来。”
少年扑到唐昊身上，紧攥住他的衣角，咬牙切齿地骂他：“混蛋！”
他们认识那年，孙翔十四岁，被派来暗杀唐昊。
四个月前，唐昊从“百花”出走，取代林敬言成为“呼啸”帮主。帮会内部的重新洗牌难免招致仇视，他早有预料，那些人会雇黑白通吃的“联盟”杀手，也不算太意外。
“谁派你来的？”唐昊蹲下身去审问被绑在墙角的少年。
“哼，这都看不出来，怎么混的？”少年别过脸去翻了个白眼，毫无惧意。
“呵，我知道你是联盟的人。我问你的是，联盟是受谁的委托？”唐昊抓着少年的头发，按住他的后脑勺，与他额头相抵，直视他的眼睛逼问。
“联盟”规矩，行动失败被俘，应该立刻自杀。装满氰化物玻璃管就在他的舌下藏着，他已经坏了规矩……“啊！”孙翔一声痛呼，被唐昊捏住下巴被迫张开嘴。唐昊把手指伸到他嘴里，翻找搅弄一番，捏出那根玻璃管：“想得倒美，死了算便宜你。”
孙翔俯下身子一阵阵干呕，白皙的脸憋得通红。被抓住前与唐昊手下一番缠斗已经耗尽了少年的体力，晕倒前他听到唐昊说：“跟着我吧，以后。”
孙翔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唐昊家里，没有唐昊预想中的愤怒和反抗。
“怎么？你不想回联盟吗？”唐昊把粥放到少年面前，看他狼吞虎咽。
“不想。”孙翔吞咽着食物，眼神黯淡了一瞬，含混不清地回答唐昊。
“联盟养了头白眼狼啊。”唐昊在餐桌的另一端翘着腿，弹掉烟灰开口戏谑。
孙翔灵活地翻身上桌，下一秒，刀叉的目标就已经从盘子里的牛排上换成了唐昊的颈动脉：“我是比你小，但说到杀人，我才是职业的。”
唐昊笑：“是吗？”
孙翔这才感觉到什么东西正抵着自己的腰——匕首，刀身上还刻着唐昊的名字。“哼，你根本不了解联盟。”孙翔收了刀叉，就这么盘着腿坐在桌上：“早餐谢了，我现在就走。”
唐昊的匕首仍抵着孙翔的腰：“我给你选择，一，跟着我，我保证你从联盟的追查里安全脱身；二，现在走出去送死，我相信联盟绝不会留一个任务失败的杀手，你能逃多久。”
他是孤儿，四岁就进入联盟受训。为谁杀、去杀谁这些问题对于孙翔来说丝毫没有意义。他只是想活着，仅此而已。
“好。”他答应了唐昊。
孙翔和唐昊的房间挨着，那一天，唐昊再次把一身冷汗的孙翔从噩梦中叫醒，坐在他的床边，给他洗了热毛巾擦脸。唐昊说：“我有时候真想把你丢出去！”
孙翔告诉他，在联盟的时候，梦里，随时有可能被同伴杀掉，被睡前还在一起聊天的同伴。所以于他而言，安稳的睡眠是奢望，甚至枕边必须藏着刀。
曾在一个深夜，教官突然来锁上房门，丢下一句话：“带一个尸体出来，空着手的人都得死。”
很多人沉在睡梦中，没来得及听到命令，连眼睛都没睁开，就死了。孙翔算幸运的。
“对不起，我不想死。”孙翔被上铺的同伴逼到墙角。
孙翔喘息着抵抗：“一定有其他办法！”
同伴笑了：“怎么办？逃跑吗？”
他的头被一下下狠撞在床架上，血顺着额角流下，眼前一片模糊。他伸手去摸枕头下的刀，抬手划破了对方的手腕。血湿透了单薄的床单和枕头。他活下来，杀了同伴。
唐昊见惯鲜血、杀戮，过的也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但他们自有动机和规矩。而杀手没有，他们游走于黑白之间。联盟为所有出价合适的雇主解决问题。杀手的规矩只有一条——无理由的绝对服从。
孙翔靠在床头看他，唐昊想不通，为什么经历过刀刃和枪响的人还能有那么一双看上去极具欺骗性的眼睛，无辜又澄澈。而此时，那双眼睛正含着泪看他。
“杀手居然会哭？”唐昊问。
孙翔愣住了，他收回眼泪，那双眼睛里现在燃着的是震惊、愤怒与失望的一把火，他扑过去抓住唐昊的肩膀，莽撞地连枕头边的刀也没有管，吼：“我以为我不再是了！”
你留下我，我以为我不用再那样去杀人了。
唐昊的肩被掐出红紫的印记，他看着那双眼睛，没带表情地问：“那你以为呢？”
那滴眼泪终于掉出来：“我可以为你杀人。”
“不过，可不可以告诉我原因。”
他哽咽着：“告诉我原因。我不想只做一把刀。”
唐昊想，他真是受不了那双眼睛，明明带着水光却又含着火，那不该是杀手的眼睛
——不够冷淡平静。
——让他也不再冷静。
“好。”他回答。
孙翔身手很快便与唐昊不分伯仲，但实在年轻，帮里的人只叫他小少爷。四年，唐昊从没让孙翔杀过人。黑夜里的暗杀或者傍晚小巷里的火拼，唐昊都从没让孙翔发挥过作用。
只是，小少爷发起火来逼问唐昊的下落，谁也不敢瞒着、拦着。所以几乎每次，孙翔还是会出现在唐昊身边，出手狠绝。
见过孙翔打杀的人都说，孙翔有一双属于杀手的眼睛，冷。
对方负隅顽抗时用弯刀割破了孙翔的手臂。唐昊注意到的时候，只赶得及把人踹翻在地。
“我让你来了？！”唐昊一边拽着孙翔往外撤，一边吼他。
孙翔转头去看着唐昊：“四年了，你哪一次叫过我？”
“我暂时不需要你为我伤人或者杀人。”唐昊与孙翔对视，突然惊觉那个十四岁的少年已经长得跟自己一般高，可以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了。
孙翔叹了口气：“唐昊，一年前，你去城北抢地盘。不是我最后赶过去，你还有命在？”
“哼。”唐昊冷哼一声：“那也不关你事。”
“嘭！”孙翔狠狠摔上车门。唐昊和孙翔均面色不善，把负责开车的小弟吓得愣住。
—“开车啊！”
—“哦哦哦，是！”
“不关我事？你说你的死活不关我事？”孙翔一进门就把唐昊摔在墙上，用受了伤的胳膊压住唐昊的肩。
唐昊顾忌着孙翔的伤，没去反抗，只回答问题：“是。我俩有什么关系吗？”
血浸出来湿润两个人的白色衬衫，孙翔问：“我俩什么关系？”
又是那双眼睛，唐昊想，带着水光带着火，灼得他生疼：“雇主，杀手。”
孙翔再抬起头看唐昊的时候，已经没有泪光也没有怒火，他好像在笑：“四年没用的刀？”
唐昊不喜欢现在这双眼睛，他想要火，想要潋滟的水光。在孙翔转身走出门之前，他把人拉了回来。抵在门后亲吻。
贴身的刀被丢在地板上，拥吻着往卧室走的路从未如此漫长。他们撞倒了放着各式刀具的箱子，在险些撞翻唐昊收藏的雪茄前，他们还是决定在客厅的地毯上接吻、互相抚慰。脚边是打翻的冰冷刀光，恋人的拥吻足够灼热，如是子弹出膛后的枪口。唐昊尚存理智记得孙翔的伤口还未处理，剪掉伤口周围的衣服，刀尖冰冷地划过皮肤，孙翔抓紧了唐昊的胳膊。没有打算再穿上的衣服成了暂时包扎止血的布条。亲吻迫不及待地重新开始，意欲把对方拆吃入腹。
欢爱是冰冷的地板、滚烫的体温、冷冷热热的汗水。
但没有什么变化，唐昊还是个坚持不让他去的混蛋。他只能紧攥住他的衣角，咬牙切齿地去骂他，骂他混蛋。但没办法，他还是希望这个混蛋平安。所以，每次都跟去。
孙翔十八岁的冬天，唐昊给他点了第一杯威士忌。
—“为什么每次都不让我去。”
—“你还未成年”
—“你在‘百花’混得风生水起的时候不也未成年吗？”
—“……”
—“到底为什么？”
—“我的理由、呼啸的理由，不是你的理由。”
—“我担心你。”
—“我也不是你的理由。”
—“不，你是。”
宽口杯里盛着威士忌，球型冰块渐渐融化，他们交换一个吻，又冷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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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解说）
If love‘s a fight, then I shall die,
with my heart on a trigger.
They say before you start a war,
you better know what you're fighting for.
Well baby, you are all that I adore,
If love is what you need, a soldier I will be.
……
I, wanna live, not just survive, tonight
